交心（第1 / 4页）

“我跟你本就没关系，不用你管。”终于开口——让江燕语闭嘴。

“好吧，我最近压力有点大，言行举止方面没有注意，让你讨厌了。我努力做到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样子好吗？我们和好吧。”

“我情愿永远都没有见过你。这样爷爷会好好的爸爸会好好的妈妈人会好好的，我也不会遇见他。”

泪涌了出来。江燕语第一次切实明白知道他的出现对她影响。

“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要到京城来，我没有好好回答。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回答。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对你有多重要也不知道你需不需要我的解释。或许很自私但我真的需要知道我的存在是不是因为他们的爱。小时候母亲总跟我说她如何的爱父亲，父亲又是如何爱他，才有了我的。我一直想信着，从她的记忆里想象着父亲的样子。我想象中的父亲高大英俊笑容温和。我一直这样想着并坚信父亲就是这样子的。于是在我第一次可以出门后我请求阿飞带我去看他。那时我六岁，我站在林家的大门外等着。我想信他爱母亲爱我，他出来了带着你和你的母亲出去游湖。他从我面前经过却像陌生人一样看我。我想要去跟他说话。阿飞却把我拉走了。阿飞说要我长大了才能去找他，现在不可以。”

绮丽的晚霞已散去，月亮爬上来。星星也显现出来映在湖里熠熠生光与天上的交相辉映。确实与自家院子里的不一样。那草原和大漠里的星空又是怎样的？

林桃儿想不出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看到。这便是她的伤心。她哭了出来。

“湖上的夜色不美吗？为什么要辜负？”

林桃儿收了声低下头，并不回答。

“我若是带你到处走走你还哭不哭？”

江燕语看着天继续说到：“在彼此翻脸无情之后，阿飞说他当时或许做错了。他说或许当时把小时候的我带到他面前会比较好。我问阿飞为什么？阿飞说你的母亲需要一个让她骄傲的儿子，他也这么认为我若能让人骄傲，林家必定以你为荣。可是惜事事难料人算不如天算。”江燕语微笑的脸上已有苦涩。

“我十三岁里还见过你们一面。在李府的梅园里。我记得他喜欢桃花可是他却在拜帖上写他喜欢梅花。我发现他跟我想的不一样。其实我一直在疑惑他是不是爱母亲，也一直在怀疑也一直想证实。我证实了：他不爱她。而她却在十六看前的梦里不肯醒。我去京城不过想证实，可是证实了又怎样？早知道我就不去了。”

“不，他爱江阿姨。你看到的不过是假象他不爱妈妈。他只是在报答妈妈这么多年的宽容和操劳。”

“是吗？”

或者他两个都不爱。江燕语并没有说出来。

“我已不是孩子。”并不是哄哄就可以的。

“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就出去走走，路上在看看有没有哪个少年才俊尚未取妻……”

林桃儿不语转身欲走。

“或者我该正式点跟你说这些问题，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。你嫂子老说我不该吊儿郎当的。我虽在外面装装君子可是在家里自己人面前你不能让我老装呀，多累呀。”

“我打小就一个人，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做哥哥。我有什么不好的你说呀！你不说我怎么知道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