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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局(出书版) 第10节(第3 / 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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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秦笙笙才说出一个字便停住,她是怕自己说错什么再被对方抓住把柄,同时也是在思考该用怎样一个更凶更损的话来对付王炎霸。

“止声!”还没等秦笙笙想出要骂的话来,齐君元突然用简练却表达清楚的措词制止了她,这是齐君元在做刺活时才会使用的用语,语气阴沉得让人心中发寒。“大家注意,这周围似乎早就有人‘伏波’,而且有人在渐渐逼近,逼近人持‘击浪’态势。”(伏波,暗中潜伏。击浪:突下杀手。)

齐君元唯一一次拜见离恨谷谷主时,神仙般的谷主对他盛誉有加,说他在刺杀技艺上别具天赋,有自己独特的超乎常人的能力。当时齐君元认为这只是让他全身心学习刺杀技艺的鼓励而已,并没有太当真。但就在出道之后第一次独自布刺局、做刺活的过程中,他发现自己或许真的具备某些不同寻常的能力。

首先在面对凶险时,他的心脏不仅不会加速狂跳,反而是会逐渐变慢变稳。即便思想出现了焦躁慌乱,缓慢的心跳仍是会让他快速镇定下来将思路理顺,从而选择出最合适妥当的应对方法。这一点不知和他从小学习祖传的瓷器制作技艺有没有关系,那瓷器也是需要静心凝神才可以做成妙器、重器的。

还有一点就是他能下意识地发现到周围的危险,有形的、无形的,静止的、移动的。也正因为这个能力,他在瀖州刺杀顾子敬时才会觉察到秦笙笙挟带杀气的目光。这个独特的能力倒真的可能和学过瓷器制作有关。瓷器制作包括描画,一般而言瓷器上的图案都只是寥寥几笔,但笔画虽简却必须表现出某种意境,差一笔多一笔所表达的意境便迥然不同。所以齐君元可以根据已有条件构思出意境,并且从意境的迥然变化中准确发现其代表的真实含义到底是什么,是杀,是迷,或者是困……

“要我说你这‘二郎’隐号是从你的名字得来的?”秦笙笙在旁边插了一句。刚才范啸天他们说话的时候,她过去将蹲在破水缸里的疯女子拉了起来,泡在水里的衣服也给拎了出来,拧了拧就湿漉漉地给她穿上了。

“哦,秦姑娘另有高见,愿闻其详。”范啸天以为秦笙笙会从另一个角度夸他,于是喜滋滋地追问。

“是这么回事,你叫范啸天,而二郎神身边也总带个啸天犬。这啸天犬只要主人不在,就变身为二郎神的样子糊弄凡人,骗享人间敬奉的香火。所以这隐号应该是取自真啸天假二郎的意思。”秦笙笙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
范啸天的肤色黑,胡须又长,看不出脸色有什么变化来。那王炎霸在旁边却是挂不住了,损他师父一分便等于是咒他十分。可他脸皮哆嗦、嘴唇翻抖也始终没说出话来,因为秦笙笙的这番解释的确比师父解释的更加贴切,没什么漏点好反驳。

齐君元怕秦笙笙和王炎霸吵闹起来又是好长时间不得消停,于是赶紧从中打岔:“贵徒‘阎王’这名号我觉得很是合适,他的阎罗殿道运用得真是出神入化。”

刚才齐君元感觉自己有些怪异的不舒服,其实已经是对周围条件所构成的意境中存在危险的自然反应。但是由于身处惨不忍睹的焦土火场中,死气、惨相、烟火味等诸多原因扰乱了他对更深意境的领悟。直到现在他已经完全适应了周围的环境,这才发现到大环境中的意境异常。

大家听到齐君元的警告后,立刻各自住口掩身,躲在隐蔽处朝不同方向观望。就在此时,突然有一个与时间、场合很不相宜的声响从诡异的火场上飘过。那是鸟叫声,很特别的鸟叫声。但齐君元他们却都知道这其实是很像鸟叫的口哨声,是哑巴发出的告警信号。

“飞星告知,有影儿(潜行的人)在朝我们靠近。”秦笙笙现在不但能基本了解哑巴手势的意思,还知道他所发哨音代表着什么。

“鬼卒!阴兵!又来了,又来了。躲,赶紧躲,要躲水里。”疯女子的疯癫状态再次发作起来。

“封住她的声儿。秦姑娘,听一下来的是什么路数,几点几位(几点是数量多少,几位是什么方向)。”齐君元当机立断。

“是吧!?齐兄弟就是见识不同一般啊。说实话,他才学会我的暗用技法,就是在黑暗环境中才能使用的技法。你瞧出来了吧,已经是不同一般的厉害。所以我才给他起了个‘阎王’的名号,意思是专门用黑狱拘人。”范啸天还是竭尽全力想证明自己的非凡。

“什么暗用技法,其实就是离恨谷的基础技法,谷生、谷客都可以了解学习。还有那个王八阎王,临荆城外被齐大哥一只小钩子便制得站不起来也坐不下去。神眼卜福一出现,更是缩在龟壳里大气都不敢出。秀湾集遇穷唐,要不是齐大哥出手,他就干等着挨咬了。不过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他见到恶狗就吓傻了,因为他师父本身就是个骗吃骗喝、要吃要喝的啸天犬,教出来的徒弟也就能趁着天黑偷只鸡摸条狗什么的。范前辈,不好意思,我要是骂到了你,你找你徒弟算账好了。他是实在该骂,我是骂他才把你捎带上的,不能怪我。”秦笙笙骂到最后觉得这些话对无辜的范啸天来说有些过分,于是赶紧解释下,只是这番解释显得太蛮不讲理了。

秦笙笙除了骂人是话外,其他所说倒都是真话。王炎霸所学阎罗殿道的暗用技法,的确是离恨谷的基础技法,否则齐君元不会这样熟悉。不过范啸天刚才也没太吹牛,虽然这是个基础技法,但像王炎霸使用得如此炉火纯青的真没几个。就好比齐君元,虽然知道布置此套兜子的窍要,但真要叫他布设的话,那也是赶老母猪上树。

“没事没事,骂人其实也是本事也是学问,离恨谷要把这当基础技法的话,还真找不出个高手来教呢。带上我一起骂没有关系,就我这涵养怎么会在乎你骂几句?在谷里时,骂我的人多了去了。你们再看看现在的我,掉一块肉、破一块皮了吗?”范啸天不但想表现自己的技艺超群,还想表现自己的内涵、修养也非同一般。

“瞎说,信口胡言,我是想明媒正娶你的,没偷过你也没摸过你,你怎么胡乱栽赃。别是其他什么男人做的事情你算计到我头上来了。”王炎霸也是个正路不通,邪路横行的混混,怎么甘心在嘴仗上输给秦笙笙。而且他从自己师父的话里听出些鼓动自己的意思,于是肆无忌惮地把混混劲儿和混混话儿都使了出来。不但继续占秦笙笙的便宜,而且将骂自己偷鸡摸狗的话反套到秦笙笙的身上,把她骂成鸡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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